随着权欲的一天天膨胀,西太后已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,她气哼哼地说:“前些日子,哀家欲留僧格林沁在皖镇守,你和皇上都反对。如今该派僧格林沁‘剿匪’了,你又反对,真不知你是存心和我作对,还是另有高见?”
“太后息怒!臣知错。”堂堂的两朝亲王居然慑于西太后的威严。
“老六,哀家也知道僧格林沁越老越糊涂,总改不了劳师追剿的错误战术,很令人担心。可是,不派他打捻又派谁呢?如今能一心尽忠大清王朝,不计个人恩怨的人已经不多了。曾国藩算一个,僧格林沁又算一个,其他人呢?可能真的找不岀第三个人了!唉,国家正值多事之秋,人材难求啊!”
西太后黯然神伤。
“太后,朝廷应多提醒僧格林沁,告诫他不要盲目追敌,以防误入贼人圈套。”
“哀家也正想说这句呢!老六,你拟旨时一定要加上一句‘总不宜轻进,再蹈覆辙’。但愿僧格林沁能听进去,为朝廷再立新功。”
“喳!”恭亲王不得不应了一声。
圣旨一到,僧格林沁一兴奋全忘了腿上之痛,他对苏克金、陈国瑞等人说:“新的战斗又要打响了,快令卫兵出去溜达、溜达那匹枣红宝马,本王要骑着它横扫鄂北。”